冷绥安最近对她恩宠有加,谁也不愿意怠慢白柔,引得冷绥安不悦。
等白柔走远了,顾南枝拿出怀中的帕子,沾了点溪水,走到叶瑾面前,擦拭他手上沾染的兔子血。
“请二爷责罚奴婢。”
“为何责罚你?”
叶瑾伸出手,看着淡粉色的帕子擦拭自己的手指。
动作仔细,很快将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清理干净,顾南枝才继续开口。
“奴婢怠慢了白小姐,险些害的她落水,请二爷责罚。”
叶瑾凑近,揉捏着顾南枝的脸肉。
顾南枝抬起头,一张脸在斑驳的树影中更显得漂亮妖媚。
“你想让我怎么罚你?”
这话带着旖旎的意思,顾南枝联想到了什么,脸腾地红了。
“奴婢……二爷此处人多眼杂,还是……还是……”
叶瑾轻笑了一声,“你满脑子想的都是什么污秽之事,本少爷要你罚你去煮粥。”
顾南枝的耳朵更红,仿佛能滴出血来。
她连礼仪都忘记,垂头快步走到篝火旁。
兔子已经被人处理干净,烈酒腌制过,没多大的腥味。
顾南枝接过处理过的兔子肉,扔进锅里煮熟,放入粗盐调味儿,最后加了一些黍米。
米吸收了兔子汤的肉味儿,鲜香异常。
“二爷,这些兔崽子怎么处置?浑身没有二两肉。”
顾南枝闻言,转头就见侍卫拎着好几只毛茸茸的小兔子。
其中多半已经四肢伸直,没了呼吸,还有一只小兔子轻轻弹动双腿,发出吱吱吱的叫声。
顾南枝赶忙开口,“二爷,那牲畜可以赏赐给奴婢吗?”
只是一只兔子,叶瑾从身旁侍卫手中接过,扔到顾南枝怀中。
说来也怪异,方才兔子还用力挣扎,到了顾南枝怀中,倒老老实实,一头扎进她的胸口中不肯出来。
顾南枝小心摸了摸兔子的脑袋,从周边寻了一些兔子能吃的野菜,瞧着三瓣毛茸茸的嘴一动一动,就连伺候叶瑾都显得有些怠慢。
“早知道就把这畜生一并扔进锅里。”
叶瑾声音冷漠,吓得顾南枝抱住兔子,亲自给叶瑾斟了一杯茶。
“二爷菩萨心肠,自然见不得这兔子受苦。”
“哼,你家二爷我是阎王心肠,最爱折腾那些柔弱的畜生,你说将它剥皮拆骨,扔入锅中如何?”
顾南枝眼神中浮现惊恐的神色,抱着兔子的力道越发的大了。
“二爷,请二爷开恩。”
她声音都在颤抖,显然是怕极了叶瑾。
忽然叶瑾觉得没什么意思,低头抿了一口茶水。
“本少爷还没穷到要吃兔崽子的地步,走了。”
马车晃晃悠悠,月余才到京都。
队伍里的多半都是世家子弟,家中翘楚,不少人围在京都城门口,等待自家少爷归家。
清雅郡主占据最优越的位置,瞧着一辆辆马车驶入,她从城楼上跑下,吓得丫鬟小跑追在她的身后。
“郡主慢一些。”
“郡主当心脚下。”
清雅冲到城楼下,瞧见二皇子的马车停下,从上面下来一个面容清冷的女人。
她微微蹙眉,“白柔?”
有人叫白柔的名字,她抬头,柔柔行了一礼。
“见过清雅郡主。”
对于白柔,清雅还是有印象的,毕竟赏花宴上,就是这个女人吸引了叶瑾的注意,从不近女色的叶瑾当着一众世家贵女的面,抱起她离开。
显然白柔在叶瑾的眼中不同于寻常人。
清雅警惕,“你怎么在赈灾的队伍中,难不成是追着二哥哥去的?”
白柔咬唇,一脸难堪。
她转头看了一眼驶远了的冷绥安马车,用帕子擦了擦眼泪,一副被权贵欺辱的模样。
这种腌臜事,清雅最清楚不过,显然白柔同二皇子之间有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。
她心中欢喜,面上也不加掩饰。
“你可瞧见二哥哥的马车?他怎么还不回来?”
白柔恭敬,“路上南枝姑娘不舒服,二爷的马车一路走走停停,怕傍晚才能到京都城。”
“南枝姑娘?”
“就是二爷身旁的婢子,二爷真当宅心仁厚,对待婢子都如此体贴,令人羡慕。”
白柔说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话,暗指两人之间关系非同寻常。
果真清雅的怒火从白柔身上转移到了顾南枝身上。
她冷哼一声,“我倒要看看,是什么狐狸精敢勾搭二哥哥!”
她一撸袖子,命令丫鬟叫来马车,你这车队向城郊前进。
路上时候,同一辆马车撞上,清雅怒,“